“我的确做了一件错事。棉花交易已表明我会遭受损失,但我却仍保留着。小麦交易表明我有利可图,我却卖掉了。在所有的投机错误中,几乎没有比试图平均对冲损失更大的错误了。应当永遠记住要结清显示有损失的头寸而保有显示出有利可图的头寸。”
然而,利沃默给众多投资者看的最具意义的财富还是有关投资目标的总体策略。现时代,交易者日益依赖于功能强大的个人计算机和先进软件,这一财富的重要性就更显突出。即便是相对缺乏经验的交易者也可以借助于即时的短期图表显示,进行相当规模的买进和卖出。请注意体现利沃默智慧的这一片段:
在华尔街工作过这么多年,赚过也赔过数以百万计的美感元之后,我想告诉你们:绝非我的種種见解使我赚了很多钱,我能够坚持我自己的主张。在市场上正确运作并不需什么技巧和手段。你在牛市中总会提前发现许多多头机会,熊市同样如此。我认识的许多人都在恰好的时机对市场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他们能够在可获取最大利润的价格水平上买进或卖出。而且他们的经验常常足可以与我的经验相抗衡。也就是说,他们并未从中确实赚到钱。能够对市场进行正确判断同时又能坚持自己意见的人并不一般。我发现这是世上最难学的事情之一。但是只有市场操作者牢牢把握了这一本领他才能赚大钱,有一種说法认为一个知道如何交易的交易商要赚取百万美元较那些对如何交易一无所知的交易商赚取几百美元更为容易,确实如此。
下面是利沃默对遭受损失所谈论的内容:
遭受损失是我所遇到的困难中最微不足道的。我遭受损失后从未为此伤脑筋。真正使我内心感到不安的,并非承担损失,而是我做错事。
很遗憾,我在佛罗里达的垂钓之旅太短促了,大约一周之后我又回到了还处在严冬的纽约。当我等着大鱼上钩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有关利沃默的故事和他的佛罗里达垂钩之旅,他的交易策略以及他相当多的有关市场運行方面的聪明才智。尽管他那时的垂钓成果较我那少得可怜的一小桶海鱼远为丰富得多,但我却享有他所不可能享受得到的优势:我能研读他的书并从中得到乐趣。
几年前我就有了上述的这些想法,但当今天把它们写出来的时候它们同以前一样仍很切合时机。事实上,在过去50年甚至100年中它们都很重要,就如同它们在今后的50年甚是100年仍将很重要一样。
1849年,卡尔·艾尔佛斯曾说过:“外界事物变化越多,它们就越会保持本质的东西。”这当然也适用于利沃默的投资对策和策略。
杰西·利沃默可能是本世纪,也可能将一直是最具活力、最成功的独立的投机者和投资决策人。尽管他死于1941年,但他对其身后几代股票和商品交易商的影响却是巨大的。我曾读过,甚至无数次重读过他的著作:我把自己算作他的一个学生。当我到达亚洲后,我惊异地发现在地球的另一面竟有如此多的股票和商品投机者对这一投资界的传奇人物有着同样的感受。
大约10年前,我曾有个想法,就是利用本世纪二三十年代曾与利沃默在华尔街共同工作过知道其人的人对他的回忆,写本关于利沃默的书。我在金融类报刊杂志上刊登广告,寻找那些拥有有关利沃默及其工作第一手资料的人,但不幸的是,我动手太晚了。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拥有亲身的第一手资料的人。这很令人失望,但我自己在华尔街的事业很活跃、繁忙,因此不久这项计划搁浅,我转而从事更有建设性的工作。
但是,我从未完全放弃有关利沃默的计划,而且在其后几年里,一有空我就坚持研读他的著作,并借助于利沃默的智慧和经验发展我自己的投资策略。逐渐地,我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不能写一本“有关”利沃默的有意义的新书,为什么我不能与利沃默“合作”创作一本书呢?与一个50多年前就已经永遠地休息的人“合作”写一本书吗?一个同事劝我,认为滥用了30多年的“壕沟战”可能对于我的压力过大,当然除非我对于失败率問題有新的理论见解。我确实没有有关失败率的创新理论,但我意识到尽管利沃默的战术和策略中最好的一部分已得到发展并针对金融市场又加以阐释,经过了这么多年也难免变得有些过时。也许这些策略能够改造成与新的交易环境相适应,能够为世界范围内的新一代股票、商品和期权投资者重新注释。这些新一代投资人随着快捷的私人计算机、强大的软件系统以及即时的数据显示系统——这種数据显示能通过卫星以光速传递到全球最远的角落——的发展迅速成长起来。这些新事物是利沃默所不能梦想的。
本世纪90年代以及即将迈入2l世纪的交易商用许多種语言分析市场并下达委托指令,而利沃默却只用英语,而且极有可能他不曾听到过绝大多数语言。为了达到最大的效果,我准备为那些具有活力的而又从未听过利沃默的19世纪新英格兰口音的交易商们重新解释利沃默的教义,并使之具有现代气息,同时也把我本人的相关策略与之结合。
事实上,我现在正坐在距华尔街12000英里之遥的香港交易桌前。正是在这里我继续努力从事我自己所选择的职业,分析市场并进行交易,正如许许多多用着不同语言(英语之外)和方言的其他金融操作者一样。对于某些人来讲这可能很奇怪,但归功于现代的卫星通讯技术,我在这里用于下达委托指令的瞬间就同在纽约的交易桌前下达类似委托指令一样迅捷。但不幸的是,即便靠着现代科技也有难以克服的一个不方便之处。由于位于地球的另一面,,这意味着这里的时间较纽约时间早12个小时,因此为了在纽约和芝加哥市场交易,我就必须从晚上8:00开始工作,并在第二天早上凌晨才可结束工作。当然,只要保证那些住在亚洲的美國人得到补偿,那么“值夜班”这点不方便之处就能很容易克服了。